我在《Supreme如何从潮味变土味?》中曾经解释,法国哲学家罗兰·巴特曾经有过一个非常著名的观点,叫做“作者已死”。品牌也是作者,它们的故事不一定会被消费者接受,甚至可能会被消费者歪曲、误读以及二次创作。
粉丝们拒绝原创作者的审美基石,而是热情地拥抱自己所爱的文本,力图将媒体的呈现与自己的社会经验结合起来。他们完全不顾及原创作者的意义,而是强调自我解读、评价和创造经典的权利。
面对媒介的强大优势,主体丧失了对意义与无意义、精神与物质、真理与谎言、文化与自然、固守与自决等之间的界线进行监管与稳固的能力。因此这一切间的界线都消失了,随之产生的是无限的、无结构的,处于不断地运动之中的、在时间与空间中流动的大量符号,这样的符号可以躲避一切有意识的控制、描绘和把握……
反叛
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解构权威的现象?
对年轻一代来说,与其说他们在解构《乡村爱情》中的人物,倒不如说是在解构自己的父辈、领导,借助《乡村爱情》表达不满,寻求反叛。
谢广坤、刘能、赵四几个主角每天总是能惹出无穷无尽的争端,正如很多家庭的父辈祖辈,总能以跳脱的逻辑、充足的理由让子女哑口无言。
《乡村爱情》就是现代版《阿Q正传》。本山大叔用喜剧手法辛辣讽刺了东北“间歇性精神病”村崇尚虚荣、家长作风等种种乱象。《乡村爱情》是很多家庭日常生活相处的病态缩影。
我可以给几个截图,看看里面几位男性的思维逻辑。
谢广坤用“我还不是为你好”、“还不是为了你和小蒙”的方式教训儿子,掩盖自己好面子、图虚荣的真实想法。

刘能用这种方式劝告打算辞掉村主任经营花圃姑爷“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宋富贵用这种方式劝告自己的女儿原理穷困潦倒的男朋友,因为“你的爱情分三股”。

这些逻辑我不想做过多解释,因为这也是90后社畜们目前所面临的家庭伦理困境——被逼、被管、被相亲,被干涉生活方式,和家长爆发无穷无尽的冲突。
只不过这些丑陋面都是通过喜剧的手法表达了出来,大家可以轻松一笑了之而已。这些剧情很大程度上可以让已经步入社会的90后社畜寻找到共鸣。
甚至可以这么说,谢广坤、刘能、赵四,这些奇葩不仅仅是粗暴干涉你的父母,更是高高在上的单位领导。
他们的思维逻辑都是一致的,借助等级或家庭带来的权力压制你的自由与个性,带来强大的逼迫感。
我之前在春节时曾经提到过自己家庭的小故事:
从小父亲总会提醒我不要驼背,哪怕是没驼背时也要教训我。每次都因此异常烦躁。猛然间想起来,这其实是家长权力的某种重复和昭示。年纪大了,人生管不了了,最后退化到只能在这些细枝末节上用力。
春节回家后,大家族里因为一些小事又开始合纵连横,70多岁的大伯开始摆出老大的姿态行使自己对家族的权力。在我们几个后辈看来纯粹是小题大做,甚至有些好笑。
最后我在朋友圈说了一句话,“每一个大家族都有一个谢广坤”。在这篇文章中,我甚至可以这么说,”每一个大公司,也都有无数个谢广坤”。
谢广坤的策略就在于利用小事上纲上线,甚至动辄上升到道德、集体、公共层面进行解读,把自己当成最终的仲裁者。
解构《乡村爱情》,让它从潮变土,本质上正是年轻一代90后社畜借助社交媒体进行“弑父”般的反叛。
他们不仅在反叛家庭压力,也在反叛工作压力,更在反叛社会压力。(本文首发钛媒体)
【钛媒体作者介绍:吴俊宇,独立撰稿人,微信号852405518,公众号“深几度”,欢迎署名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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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温州站长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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