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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的“第一夫人”,JPEG 的守护神

发布时间:2019-03-08 11:16:04 所属栏目:教程 来源:36氪
导读:编者按:几十年前,一张《花花公子》的封面女郎照片成为了一项对互联网意义深远的技术的样本。她是计算机工程师眼里的神话人物,是互联网的“第一夫人”。但是最近又成为了被激烈争论的技术原罪的客体。她究竟是谁?她有着什么样的人生?《连线》杂志设法

在她的裸照插页出版后,Lena已经拿到了绿卡,随后又离婚找了一位新男友。《花花公子》邀请她去Hugh Hefner(《花花公子》老板)的比弗利山庄府邸,但她拒绝了。她解释说:“我们都得去那里看望身穿长袍的Hefner。他想让我去加州,但我不感兴趣。我没这方面的抱负。”

相反,她跟男友一起搬到了纽约罗契斯特,找了一份柯达模特的工作。她成为公司的一名“Shirleys”——也就是照片用来校正彩色胶卷的漂亮女性。(这个绰号出自第一个担任该角色的女性,Shirley Page。)这是一份很轻松的零工,所以Lena还有时间在一些晚上到本地的万豪酒店当酒保。

在那个时期的一张照片里面,她拿着一本书非常优雅地坐在420型柯达Readymatic Processor旁边。在另一张照片中,她在1973年的柯达《摄影》封面微笑着,手里拿着一个摄像机和麦克风。《施乐7700使用手册》的封面是大眼睛的Lena叠加到一台复印机的图片上,仿佛就是从机器里面冒出来一样。

互联网的“第一夫人”,JPEG 的守护神

1970年代,Forsen的职业是模特。她的照片最后出现在了柯达、施乐等图像相关产品的目录上,而她著名的《花花公子》照片成为了一篇图像处理博士论文的插图。

事实上,Lena的照片在历史的这一特定时刻传播得那么广泛很难说是巧合。20世纪上半叶,随着计算的地位从下等工作变成更需要脑力的、更男性化的职业,一小群搞所谓的计算机的女性正在成批离开技术产业。

技术史学家,《Programmed Inequality(写入程序的不平等)》作者Marie Hicks说:“1973年,当她的照片被带进实验室时,哪怕没有上千也有数百的女性被推出去了。这一切的原因只有一个。哪怕他们不用《花花公子》的插页,也几乎可以肯定他们会用另一张漂亮白人女性的照片。因为是《花花公子》而引起了我们的关注,但其实真正重要的是计算从一开始的世界建构——这是为一部分人打造的世界,而不是另一部分人的。

通过为《花花公子》和柯达工作,Lena在缪斯、过去与现在之间结成了一种非常特别的姐妹关系。这个故事是这样的,19世纪末,有人在赛纳河畔打捞上来一具少女的遗体,深受其美貌触动的巴黎殡葬师给她制作了死亡面具并开始售卖复制品。于是她就有了塞纳河的无名少女的美名。她的面具给20世纪上半叶的艺术家和小说家带来了灵感,还被用来作为急救训练用人偶模特。

类似地,在20世纪初时,模特Audrey Munson的身体也被全世界复制为钢铁和大理石雕像。尽管在她短暂的职业生涯的巅峰时她非常有名,但很快就淡出公众视野直到死去。不过她的形象依然活着:以匿名的方式。Munson的肖像依然装点着纽约的很多桥梁和建筑,但直到最近还没有人知道她的故事。

不管是Munson还是无名少女,她们都是成百上千肖像被用来校正20世纪摄影与胶片色彩的女性的先驱。这些女性的身份塑造了其身体被用来创造出来的技术:比如说1950年代柯达首次开始雇用Shirleys时,白人女性占据了压倒性的位置,其结果是肤色更深的人被柯达胶卷忠实地捕捉下来的可能性降低。(到了1990年代时,柯达开始雇用多种族的Shirleys)与此同时,Shirley Page已经从政府的备案记录中消失,NPR用了好几个月想找到她,结果徒劳无功。

这一趋势延续到了本世纪。Suzanne Vega并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会被用来创建第一款MP3,直到一天一位父亲在她孩子的幼儿园向她表示祝贺,因为她是“MP3之母”。20年后,配音演员Susan Bennett收到了一位朋友的电话,因为对方想知道为什么苹果新的语音助手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熟悉,后来才知道原来Bennett就是Siri。管中窥豹就可以看出这些女性的面孔和声音已经如何根植到技术里面,即便她们的名字和生活如此经常地被人所忽视。

Lena自己仍然对自己的肖像发生的事情感到困惑。她回忆道:“我在魁北克的时候,这个女孩走过来对我说,‘我想我认得你脸上的每一块雀斑,’她那意思就好像‘哦,原来你是真的啊。你真是个人啊。’这太疯狂了。”但当她讲述自己的生活故事,回忆从美国回到瑞典,谈起自己的婚姻和工作,说到她的孩子和孙子的生活时,很显然《花花公子》以及后面的事情只是一个好奇的注脚,只是她人生的一部分,要是没人想起要告诉她这一切的话,她基本上已将这段经历排除在外。

当我问她是否听说过最近关于她肖像的争议时,她似乎对自己会在伤害或者令年轻女性气馁的事情中扮演了一定角色感到震惊。我发了一些关于Lenna的文章给她看,随后又给她打电话想看看她有什么看法。她说那张照片其实没露多少,只是到肩膀的位置,所以她很难看出这有什么大不了的。Lena说:“我看了那篇班上的女孩跟那些男生的文章时,我能理解因为她是班上唯一的女生。也许他们看的是整张照片。”

互联网的“第一夫人”,JPEG 的守护神

Forsen,摄于2019年1月13日她的家中

Lena对Sawchuk及其模仿者没有半点怨恨,那些人都很欣赏她的照片;她表达的唯一遗憾是自己没有得到更好的补偿。在她看来,这张照片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成就。她说:“我对那张照片真的感到非常自豪。”

她有这种感受是完全说得过去的:跟技术业的很多女性不一样,Lena因为自己的贡献至少得到了承认,甚至受到了款待。Hicks说:“她拍了照片,然后大家开始以这种优雅的新方式使用这张照片,而现在她已经被融入到机器的设计当中,有点永生的味道了。这就是为什么一些担心技术偏见的人觉得这个有问题的原因。这是一套围绕着特定权力关系刻意设计的系统。”

就像Lena的身份被排除在Lenna以外一样,Lenna也不再像是真实女性生活的一部分。几十年岁月的光阴已经令具体细节模糊,当年的时光已经越来越难以回忆,唯有她的肖像被一代又一代的工程师渲染得愈加丰富。

她在瑞典试图去看看有关Lenna的内容但慢慢就读不下去了。“这跟我距离太遥远了,”她说。她的儿子倒是从事技术工作,偶尔也会试图向自己跌母亲解释一下她的照片是如何被使用以及用到何种程度的。她说:“他跟像素打交道。我不懂这些,但我想我还是做了点贡献的。”

原文链接:http://www.wired.com/story/finding-lena-the-patron-saint-of-jpegs/

编译组出品。

(编辑:温州站长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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