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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贬值的时间到升值的空间

发布时间:2019-03-04 15:27:27 所属栏目:教程 来源:36氪
导读:近二十年的中国城市化进程中,作为设计类型,“厂房改造”也逐渐更名为“工业遗产再利用”,这是大时代辩证思维的体现。 URBANUS都市实践应该是第一波介入到这个专业领域的设计机构,事务所的第9个项目就是北京“京东方”工厂园区的改造建议。那时还没有出

二战之后社会生产的繁荣归功于“福特主义”在工业界的盛行。虽然在20世纪70年代上半期,随着全球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危机,它开始运转不灵,但我国改革开放以来所引进和发展的工业化,还是以“福特主义”为基点。因此,后工业时代所接手的工业遗产,往往有这样的空间属性,第一,大规模的厂区是城市中的“飞地”,不仅仅是个独立的生产基地,更是一个自足的小社会。第二,厂区规划是以生产和物流为线索的,空间布局拘束且呆板。第三,单体建筑追求最大经济效能,有结构和造型的简单性,相对于当前建设中普遍存在的浮夸和虚假,也有一种朴素的真、善、美。这些空间特色中,有着“福特主义”基本的烙印:稳定、逻辑、秩序、理性、恒久……有讽刺意义的是,每当我置身于一个固若金汤、却已经是一片废墟的工厂时,恰恰体会到的是当下社会生产不稳定、没逻辑的现实。

“福特主义”那些理性而稳定的特点,其实是工业社会要实现的现代性所最终要反对的。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早已下了定论:“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这个论点也是波德莱尔(Charles P.Baudelaire,1821—1867)、本雅明(WalterBenjamin,1892—1940)、齐鲍曼(ZygmuntBauman,1925—2017)、哈维(David Harvey,1935—)等人对现代性的定义:短暂、碎片、偶然、流动。这些特征也是信息技术革命以来全球化社会生产的基本特征。有别于“福特主义”刻板的生产方式,一种被哈维称为“灵活积累”式的生产方式产生了,这是在全球范围内对产业链和劳动力市场的重构,并对消费领域产生了广泛的冲击,从而在更深远的层次上影响着时代的生活方式和意识形态。哈维说:“福特主义的现代主义相对稳定的美学,已经让位于后现代主义美学一切骚动、不稳定和短暂的特质,这种美学赞美差异、短暂、表演、时尚和各种文化形式的商品化。”

从贬值的时间到升值的空间

北京第二热力厂改造设计图片来源: URBANUS都市实践

由此,我们似乎找到了对工业遗产彻底改造的立足点,那就是进行一场对整体与碎片、稳定与流动、恒久与短暂等矛盾概念的思辨,思辨的目的是如何准确把握时代的脉络来升级工业遗产。

从新型时空体验来指导工业遗产再利用

当我们力图从社会生产状态的变化来理解“福特主义”时代生产空间如何在后工业时代已然具有活跃的生产力时,还是要先做一组简单的对比。第一,城市条件的变化:城市从稳定的生产型转化为不确定的消费和服务型;第二,投资条件的变化:资本从固态转变为液态,极其敏感地流向回报率最高的地方;第三,资产条件的变化:工业遗产空间从过去拥有持久的重资产的所有者转手到只是短暂管理轻资产的运营团队;第四,组织条件的变化:从科层化的劳动大军转化为流动性极强的合约制的雇员;第五,政策条件的变化:不稳定的政策反而使人学会了从刻板的顺从到投机式的应变的转变;第六,功能条件的变化:空间从生产场所逐渐转化为消费场所。凡此种种,都是当代生产方式变革的体现:生产控制从国家调节转化为市场调节;生产过程从标准化转为灵活化;生产地域从集中转为分散;生产组织从垂直等级化转为水平扁平化;生产规模从大一统转化为分散化……这些变化的直接结果是建筑师要用新的时空理念,重新定义被腾空的厂房,同时也会要马上与时俱进地再定义刚刚改造好的厂房。在这种脑筋急转弯的过程中,要清醒地意识到厂房改造是社会生产的再生,不可回避地要通过研究当代社会生产,重新确立一种时间和空间的价值观。

从贬值的时间到升值的空间

张江水泥厂改造地块城市概念设计图片来源: URBANUS都市实践

时间—空间是建筑学中最令人混淆的概念。现代主义导师基迪翁( Sigfried Giedion,1888—1968)的一本《空间·时间·建筑:一个新传统的成长》,虽然并没把建筑中的时间说明白,倒是通过时—空这对概念,把空间的现代性说清楚了。这给了我们重要的启迪:要界定工业遗产再利用的空间属性,需要把时间属性同时定义出。而通过明晰这个时空属性来制定设计的方略,与其说是美学的需要,更准确地说是社会经济基础所要承载的一个适宜的文化现象。如哈维所说:“时间和空间的客观概念必定是通过服务于社会生活再生产的物质实践活动与过程而创造出来的,因此,资本主义在艺术与文化上的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都不过是社会生产方式转变的结果。从这个意义上看,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在艺术与文化上的矛盾,表面上呈现为如何征服空间与如何征服时间之间的矛盾,实质上却是资本主义生产与积累之间矛盾的反映,以及由此造成的政治上、艺术上和文化上的各种后果。”

这个后果就是我所要提出的“贬值的时间,升值的空间”。其前提是马克思所说的“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假如我们接受鲍曼关于现代性就是流动性的观点,假如作为建筑师的职责是让空间升值,如何论证只有通过让时间贬值才能提升空间的价值呢?

从贬值的时间到升值的空间

从贬值的时间到升值的空间

天津中北镇美亚厂房改造后的喷雾广场图片来源: URBANUS都市实践

第一,如果空间概念是设置边界的话,空间价值的提升在于其能够摆脱边界的障碍,而时间边界的消失成为突破这种空间障碍的手段。全球化的新经济模式把生产分化到不同的时区,使时差变成生产力,形成环球的不间断的生产、不间断的流通和不间断的消费。这种时间的连续性使时间无刻度化,免去了时间存在的价值,进而提升空间的价值。所谓的“用时间消灭空间”,真正的意义是消灭空间的边界。因此,在工业遗产改造中,要打破厂区固定的边界。

第二,如果空间概念表现为一种可以产生价值的场所的话,这种场所的升值已经不至于简单地在吸引资本,而在于能够压缩资本循环的时间。以往,打造有价值的空间要依赖于漫长的时间的打磨;而今资本在空间中的寻租时,要力图免除时间的代价,缩短时间的投入,最大化空间的价值。

(编辑:温州站长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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